等岑远再醒,就已经是巳时了。

        一睁眼,他就立马察觉到被子难得好好地盖在他身上,而在自己怀里的,依旧是晏暄睡过的枕头。

        又或者该说,是昨日他们两人一同睡过的软枕。

        岑远:“……”

        经过两个时辰,软枕上交杂的微弱味道早就已经散了个精光,还与空气中新鲜阳光的气味杂糅到了一起,但还是让岑远莫名想到了早晨在晏暄走前闻到的那阵味道。

        他记得原先晏暄身上是从没有那股艾草味的,只有一些隐隐约约到难以让人捕捉的淡香,一直到昨天晚上……

        那味道他其实很熟悉——是他卧房后连接的浴房里放置的皂荚,因为混了一定量的艾草,用完后身上便会残留一些淡淡的艾草香。

        岑远倏然一顿,感觉到脸有些发热,就好像是浴房里的热度一路窜到了床榻间,氤氲在投进房间的晨光里。

        “总不能是真受凉了吧……”他小声嘀咕着,带着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片刻后,他破罐破摔似的收紧双手,又把自己埋进了软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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