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从容温吞,这个吻更像是有些急促。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去分清那些复杂难辨的情绪究竟为何。

        晏暄明显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怔住了,眸色幽深,比原先多了好几分摄人的魅力。如此近距离地一对上眼,就恍若是陷入了一口见不到底的深井,所有的理智与思绪、妙语和利词,都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岑远自认不过只是一具有着七情六欲的□□凡胎,他眼眸半阖,猛然撞上对方的视线,喉结便上下一滑,原先捏住对方耳廓的手不禁往下移动,换作勾住脖颈,闭眼更深地吻了上去。

        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还深陷在某种缱绻暧昧的梦境里,是潜意识里不曾被发现的渴望产生的逆向侵袭。

        可气息的交织却是前所未有的难舍难分,贴着唇的柔软与口腔中的温热也都无比真实,真实到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甚至都没有发现晏暄是什么时候抬手按在了他的脑后。

        呼吸被掠夺的感觉格外分明,但不让人排斥,窒息感更使人上瘾。他按在对方脖颈后的手不由地捏紧,或许本意是想撤离,却不可避免地愈发接近。

        迷离之中,他甚至有种错觉,就好像头顶的杏花树在眨眼间争相开放,在庭院的上空铺出一片粉白的花海。正巧此时风吹幡动,掉落的花瓣一一掠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扫出一片绵密的颤栗。

        他蓦然一抖,也不禁向后一撤。

        低沉的喘息顿时没了阻挡,响在两人耳里,如擂鼓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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