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悠府中并没怎么点灯,除却后门前的两只壁灯,以及隐藏在小道边山石间的石灯,就只剩下庭院中大片的波光粼粼。

        酒醉带来的困意就像先前盘旋的萤火虫,时而走远,却又很快回噬。

        岑远整个人都是懵着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府,怎么走到浴房冲去一身酒气,又是怎么回到床榻,只知道等晏暄也沐浴完回来的时候,他为了不让自己睡熟,都快把双眼睁得流泪了。

        卧房门口的灯盏正放出微弱的光线,堪堪照进房内,卧房正中的烛火时不时地跳动,和香炉顶端飘起的悠长白烟一起,在空中的无形画卷上画出斑驳的形状。

        晏暄问:“怎么不睡。”

        然而岑远没答,他紧盯着对方,待晏暄掀开被褥躺上床,便一把抓住他,凑上去在那微微扬起的唇角上亲了一下。

        “……”晏暄动作有那么一刹那的停滞,但很快他就恢复正常,闷声笑了一下。

        “看来以后是绝不能放殿下一个人在外喝酒了。”他道。

        一抱上人,岑远就几乎是即刻败给了困意,双眼终于不堪重负地合上,他小声咕哝:“你又要禁我酒……”

        “不然让殿下一个人在外面胡言乱语?”晏暄顿了顿,“再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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