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戛然而止。

        空气中所有的暧昧缱绻都停止了动作,就像刚点上就被突然掐灭的烛火,刚来得及冒出一缕薄烟,就被截断了接下去的升腾。

        就连好不容易从窗缝溜进室内的月光此时也被云雾遮掩,唯一的光线变得暗沉,已然望不见的粉尘也仿佛全般静止。

        岑远脸颊紧贴着晏暄的胸膛,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受到自己撩拨以后也并非好整以暇,加速的呼吸被压制在身体里,转换成耳畔声如洪钟的跳动。

        岑远轻声说:“晏暄,你是生气了吗。”

        从前晏暄也不是没有对他生过气,但那些生气都很明显,会直接显示为严词厉色。

        可现在,晏暄没有说任何话,没有说教没有训斥,更是连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朝他展露。

        放在以前小的时候,尽管他真正惹到晏暄不愉快的情况少之又少,但一旦他做得太过分了,甚至可能还会先和对方怄气,反正就是看最后谁能忍得过谁呗。

        即便其中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先朝对方举起白旗。

        但饶是如此,二殿下会采取的行动也不是直接说出那句“对不起”,而是屁颠屁颠儿地去引诱对方同他开口,一直到彼此心照不宣地将话题扯到别的事上去了,这件事就算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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