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藏不知刚从哪里回来,带着一身的寒气,显得整个人气势更加冷冽了,不过他的眼睛却是深邃的,带着一丝不可查觉的温度。

        这倒是使得封马诧异极了。

        荆藏的披风划过草丝,扬起沙沙声,封马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一步步走上台阶,来到房门前,这人走路很稳很轻,但封马却从他的脚步频率中察觉到一丝焦灼和虚浮。

        就像,就像前世照顾自己的老教授,每每在外面应酬喝多了酒,怕被媳妇责骂,就会在小区里走走停停,想上楼又怕媳妇的那种样子。

        说起来,重生以来封马还从没见过这位从始至终都像对待亲儿子一般关心自己的老教授。是自己辜负了这份珍惜可贵的关怀,可当时的封鲤青,遍体鳞伤,身陷囹圄,不知所措,他不是不知道自己从楼顶一跃而下会给自己的老师带来多大的阴影和痛苦。可是如果那样活着,他觉得自己就像一颗毒瘤,永远不见阳光。

        不过还好,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正这么想着,封马的思绪就飘远了,一时间没有发觉荆藏已经伸出手按在了铜制的门锁上,转动了两下,接着便推开了门。

        封马回神,随着荆藏进门的动作下意识地也探出了半个身子,谁知道荆藏忽然顿住了脚步,侧过脸来朝封马的方向望了一眼,后者瞬间被冻住了似的一动不敢动,两条半蜷着的长腿吃着力微微哆嗦。

        靠,这死孩子警惕性还是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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