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骞亦没打算浪费时间理睬两人,跟他们抠气。他心里很清楚,圣后和长老都只是不值一晒的过季修士明日h花,反之来势汹汹的北方联军才是真正的大敌。

        今日风势清劲,飕飕作响的阵风卷起了大片残叶,同时天sE也好像越来越Y暗。联军抵达前上空还只是有几朵黑云,联军抵达後蓝天与黑云却已各自占半,两个时辰後,黑压压的乌云则更反压起青天,仿佛暴风雨随时都要到临,绷紧压抑的氛围已经令所有人都几乎喘不过气。

        人狼族族人尤是焦躁不安忧心忡忡,毕竟他们当下处境可谓危如累卵,王子稍一不慎便随时会令全族覆灭。

        至於在敌人眼中,人狼族单凭十多人强行守山其实也是与蚍蜉撼树无异,他们都相信,山溪根本挡不住愤怒的联军兵士,联军很快就能以雷霆万均之势抢滩闯入山寨,再把它彻底踏平付之一炬。

        这个时候,已化人身的纳兰凡音隔着山溪怒瞪向慕容骞,作出严正指控:「蒲琴王子你可知道,现在北方已有多少人因着你们刻意引入疫民而染病?你可知道,北方到底失去了多少位绝顶高手?这一笔账,人狼族今日一定要血债血偿!」

        纳兰凡音当下始终仍有五境上品的战斗力,凭着其功力,一声咆哮便已足於响彻山寨,震得所有人心惊胆颤耳骨作痛。然而仅四境上品的王子却没被其吓倒,还能背负着手,一脸沉着从容地回话:「大执法,你可知道鄙人患病坠境前也曾一度登临五境,我很清楚五境者到底有多少能耐。恕我直言,在下并不认为五境有多不凡有多逆天,所以阁下区区一介五境之徒嘶叫几声,是绝对吓不倒我们的。」

        纳兰凡音旋即怒呛:「蒲琴王子,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本执法当然晓得五境不值一晒,但正因这样才更令人愤慨!你可知道,我这辈子共费了六百七十年,历尽艰辛才能破入六境;我逆道修仙,一身六境修为得来不易,谁知你们随便放几个病人进来就没了。坠落五境的感觉令我生不如Si,而且我接着下来还得继续崩坏,所以这笔债你必须用血来清偿!」

        慕容骞冷笑道:「大执法,我看你反正再不想病也病倒了,且终有一日会跌落凡阶功力清零,既然如此,又何不回家好好静养,以及尝试提前适应日後当凡人的状态,却偏要执着於旧日在修练界的恩怨?很老实说,即便让你成功血洗了歌宁山,『大仇得报』又如何,我族的鲜血能帮你恢复第六境吗,能帮你再创高峰吗,能逆转贵国的衰落吗?既然不能,那阁下还是率军回去吧!」

        王子其实所言甚是,只可惜这番话虽则合理却委实是不中听,只会徒令纳兰凡音再次联想到雪狼族因疫症折损大量高手,大大动摇国本的事实。未几这名大执法又将愤然呛声:「蒲琴王子,就正正因为本族损失惨重,本执法才更加要替族人报仇,不然如何一解心头之恨,如何向子民交待?」

        至此,又见纳兰凡音蓦然扭头看向身後一众战士,再振臂高呼,来,听听勇士们的心声,了解一下大家为何都这麽愤怒!

        然後各族的战士便随即开始狂喷。

        「红瘟是人狼族故意向北方散播的。既然你们想毁灭北方,北方便自当还以颜sE,将歌宁山夷平,让你们全族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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