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听到邓布利多教授的声音。

        邓布利多教授致力於魔法社会的良好发展,这是通过培养思想健全的学生来实现的。尽管他自己,自认为是基於对已知的审慎和对未知的谦卑,还有对年少时过分的激情而造成的於公於私的不幸的悔恨才这麽做的。但作为学生的我,的的确确从他身上学到了怎麽做一个品德高尚、节制情绪的人,特别是从我进入魔法部的那一天起,我就向他——尽管当时他已经与他忠诚的朋友福克斯长眠在墓中——学习怎麽跟政治中人打交道,在为魔法部服务的同时保障自己的。尽管到头来,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喜欢宴会和欢呼,情愿待在一间小小的办公室里,就是翻几页法律文稿也b一次又一次地举起酒杯强,但我还是以发自内心的热诚和坦率,推动我的前任金斯莱·沙克尔部长主导的行动,废除了一系列的“纯血统法案”。没有邓布利多教授在冥冥之中——秋有几年总是念叨着这个词——的鼓励,我恐怕就不能在後来的反抗浪cHa0中坚持下来。

        邓布利多教授是一个法术高超和品德高尚的人,但我想,他的学生们,包括我在内,对邓布利多教授的印象,更多是幽默风趣,或者,开玩笑说,像个老疯子。当邓布利多教授听到这种说话,他从来都很开心。

        “尊敬的赫敏·简·格兰杰小姐,我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既不是什麽坏人,也不是什麽存心恶作剧的老头子。我们学校总是很愿意为怀有疑问的先生和小姐解答疑问。尽管这种情况很少,你让我想起了……这麽说吧,从你一出生开始,你的名字,就被记载在了霍格沃茨1991年的新生名单上。请不要问我,为什麽会这样。要知道魔法的奥妙,通过自己的努力,b别人一清二楚毫无保留地说出来,不是更加有趣吗——”

        接下来,信便说起巫师的历史,巫师怎样遭到麻瓜的迫害,以及他们怎麽会躲起来,以致没有一个麻瓜知道——当时我当然不知道这是一个大问题,回过神来,我找纸笔做记录,将怎样去“对角巷”和“古灵阁”兑换金加隆的方法记下来。在邓布利多教授的“日安”下,羊皮纸突然自燃,落到地上时已经化成了灰烬。

        梅林啊,我该怎麽形容当时的心情,就像是我又考了一个第一名。要不是邓布利多教授说过,巫师的事情对麻瓜一概保密,我说不定就要让随便一个愿意听我说话的人知道了。

        爸爸妈妈的牙医诊所距离家不算远,因为要纠正牙齿,我也算是诊所的常客,更近的是我的小学,但我没有朋友。我还不如向每一两个月来诊所检查一次的麦斯先生、约翰逊先生和杜伊太太讨要称赞。

        又过了很久,闹钟才响。躺在床上,看不到闹钟,我不止一次想要起身,但都忍住了。闹钟一响,我就关掉了它。再一次开箱检查,一切都好。昨晚,当我打开装魔杖的盒子时,妈妈按住盒子,将它放到行李箱的最里面。难道她没听到吗,当时邓布利多校长说了,未成年的巫师不可以使用魔法。我不是没有试过,我是这样想的,既然现在有一所魔法学校要收我做学生,那麽,也就说明我是有魔法的。尽管不知道是在哪里,爸爸的医学书上只说过人身上有神经,却没有说魔法究竟是在血管里流动,还是躲在基因里。但我一定是有魔法的,我试着发动自己的“念力”,就像电视上的魔术师所声称的——难道他们是真的巫师?後来我知道了,他们当中的确有一些是利用魔法蒙骗了人,这可不公平。但当时的我还不懂得无声咒,只是让自己SiSi盯着一杯热茶,心里念着“冷!冷!”最後它的温度降下来了。更有说服力的是我对着不喜欢的电视节目说“转台!转台!”然後它果然黑了。这一个应该b让热茶凉掉更加可靠,但爸爸也在第二天就找人将电视机修好了。他和妈妈翻来覆去地看课本,出於职业的敏感,他们对魔药学特别感兴趣,“难道花金子买一根魔杖是为了伸进烧杯、不,坩埚里搅拌,那样的话,是不是我们的玻璃bAng更好?”

        “要是真有炼金术的话,不要炼得太多,免得通货膨胀。”妈妈笑着说。

        在车上,我不停地看妈妈的手表,车子走了停,停了走,让我觉得秒针就跟飞一样。要是错过了发车时间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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