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我，但只是一缕苟延残喘的亡魂而已。”后羿无奈摇了摇头。
相柳反复审视了后羿数次，这才确信自己没有认错。
虽然他这具形体不过是精神意志驱动的虚假灵体，但还保留着生前的部分记忆和认知，自然能辨别出后羿气息的真伪。
相柳喟然叹气道：“想不到坐化后的这么多年，居然还能以这种方式看到巫族故友，真是造化弄人。”
身为水之巫族的大巫，相柳与后羿相交颇深。巫妖时代，后羿还曾救过相柳性命，此后两人便以兄弟相称。
沈浪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这相柳与后羿十分熟络，自己的处境可算是安全了。
“后羿老弟，你既然能留下这缕残魂，可知我巫族如今是何等光景？”相柳突然问道。
后羿直言道：“巫族……早已灭绝，相柳兄勿作太多念想。”
其实后羿这句话，说的并不太准确。
远古时代的巫族虽然已经灭族，但世间还是有少量流淌着巫之血的“巫族后裔”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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