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回到咱们矿,可能进掘一队,至于会怎么样,还沒有得到最后的通知”,马刚有些无奈的答道。

        “掘一队,那可不行”,听到他们父子的对话,马婶放下淘米盆,将湿湿的手胡乱在围腰上擦了两下,走进客厅來打断道。

        “为什么不行,那不是挺好的嘛,掘一队,掘二队工资都不错啊”,马叔叔似乎对这个分配是比较满意的。

        “哼,你别忘记了,去年的瓦斯爆炸,死的六个人就是掘一队的”,马婶说出了为什么不行的理由。

        掘一队和掘二队是矿上主要负责采矿的队伍,虽然工资在矿上來说算不错的,可是又脏又累,上班得下到距井口十几公里的井下,危险系数也高,在当前的安全制度和安全设施条件下,几乎每年都有事故发生,这也是矿上会采用很多合同工的原因。

        “那些人不是都拿到两万多的赔款了嘛”,马叔叔的话有点沒心沒肺,其实是他沒辙。

        “两万多,你儿子一条命就只值两万多吗。”,马婶对马叔叔怒目而视,言语近乎挖苦。

        “不是这个意思,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那你说怎么办。”,马叔叔掏出一颗达牌烟坐在老旧的沙发上点燃,猛吸了一口。

        “怎么办,当然是尽量弄在地面嘛,比如通风队,瓦斯队,后勤队什么的,工资是少了点,但是安全啊”,马婶虽然只是家庭妇女,不是矿上的职工,但是在矿上住了几十年,对那些职工的分工还是门清的。

        “那能怎么弄啊,我就是个普通的工人,和他们技校沒有关系,更不可能指挥得了矿上的领导到技校去挑人”,马叔叔说话的同时,头都沒有抬起來,闷头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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