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伟良的腮帮子被陈康杰气得胀鼓鼓的,表情阴晴不定,两只盯向陈康杰的眼睛则是像要喷出火苗來一般。

        阙伟良当然并不是真的开不了那个简单的手铐,那对一般人來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阙伟良觉得自己沒有理由那么做,从市区赶到机场來,阙伟良的目的不是为了给陈康杰道歉,不是为了躬下身子给他们将手铐打开,他的目的是在于在这件事还沒有闹大之前,将事件消灭在萌芽状态,如果不是蔡明志被牵扯在这里面,他才不会來,就因为蔡明志被牵扯,而那家伙又知道不少阙伟良的秘辛,而且还是不太见得光的秘辛,他才纡尊降贵前來一趟,如若不然,下面的人死活与他何干,他又不是雷锋,就算事情闹得不可收拾,那也有高个子顶着,在他的上面不是还有区委书记的嘛,他完全沒有必要出这个头。

        只是被人家给点了名,蔡明志那个蠢蛋又被牵连进去,阙伟良这才不得不來。

        别看打开手铐这么细微的举动,看起來是不大,完全微不足道,但是,当身子躬下去,所代表的意义就不同了,本不是你的活,你干了,那不是学雷锋做好事,不是有担当,不是体恤下情,那个举动,所代表的是你错了,只有你错了,你才会以这种认错的姿态与对方和解,尤其是对一个正厅级干部來说,更是如此,否则的话,打开手铐这种最底下人才干的事情,与你半毛钱想干都沒有。

        这就有点像倒茶一样,加入对方不是你的上级和长辈,你又愿意恭恭敬敬的给上一杯茶,只说明你不是坐错了事就是要拍马屁,几乎跑不出这个定式的逻辑。

        正是如此,阙伟良虽然來了,他才想方设法回避给陈康杰他们打开手铐的事情,况且,还有一个不对付的木风站在旁边,当着木风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以后就别想在木风的面前抬头挺胸和颐指气使。

        “小同志,你所受的委屈我能理解,也表示同情,刚才我也表达了我们的歉意,我觉得,当前我们应该做的就是应该本着互谅互让的态度将这件误会的事情解决,我觉得我能站在这里,就就已经说明了我的态度,又何必要继续紧紧相逼呢,退一步才是海阔天空。”强压住胸中的怒火,阙伟良尽可能保持住一个高级干部应该有的风度和素质。

        “这沒有什么误会,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这沒有什么好含糊的,至于说紧紧相逼,那更是有点言过其实,反而是您一直回避和包庇的态度,让我感到很受伤,退一步海阔天空这话不假,不过,也有可能退一步就是自欺欺人,明明可以前进,干嘛要后退呢,真学郑板桥难得糊涂,郑板桥的难得糊涂那可是装糊涂,我很难做到自欺欺人,只有遵从我的内心,我才会觉得舒坦。”陈康杰本不想与阙伟良说那么多的废话,但是感觉不反驳一下,又有点太霸道和小家子气了。

        “阙区长,我们打电话给你,目的还是要求你來将这些手铐打开,如果你不能做到,那我觉得你沒有必要來。”聂海从陈康杰的坚持中看到了他的底线要求,因此插了一句话说道。

        所以说聂海还不太会套话和假话,说话都不会拐点弯,直來直去,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会说“希望”,聂海却不,直接说“要求”,这还不算,还很干脆的表达了他的态度,就是阙伟良做不到就不应该來浪费时间和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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