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哥,最近应该是沒有时间的了,等过段时间,有空闲了我一定來和你们住几天,对了,强哥告诉我,说你找我有事。”几句玩笑过后,陈康杰言归正传,将话題拉回到正事上來。

        郑竣收起笑容,脸色一凝,“是的,根据这两天收到的消息,距千岛之国与葡国和联合国三方签署帝汶岛全民公决协议和联合国派驻特派团之后,帝汶岛将于这个月三十号举行全民公决,从登记的四十五万选民的倾向來看,帝汶岛独立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过,班达齐那边就有点麻烦了,虽然千岛之国、尼德兰、狮城与联合国也签署了四方协议,然而,安理会一直沒有通过要派驻特派团的决议,这就使得班达齐的未來道路充满了很多变数,班达齐那边和我们联系,看你能不能有办法让联合国的特派团赶快进驻,从而为全民公决创造出合适的有利条件。”

        帝汶岛虽然与班达齐达成了共同进退的共识,班达齐这边也在资金上给了帝汶岛莫大的援助,但是,在重大的政治利益面前,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共同进退,由于历史和斗争成效等多方面原因,帝汶岛的独立道路要比班达齐这边通畅得多,因此在见到胜利曙光的时候,帝汶岛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建国大业放弃而等待班达齐的蹒跚前进呢,这肉啊,只有吃到嘴里那才算是真的,否则时间拖久了,谁又难保不会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变数呢。

        帝汶岛能够将自己的国家事业进程压制一个月,逼得千岛之国也签署了就班达齐全民公决的四方协议,这就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了,要他们再继续帮助班达齐拖延自己的政治进程,那是谁也不会干的事情。

        眼看到帝汶岛的政治斗争即将见到胜利的曙光,哈桑罗迪急了,他不急不行,一旦帝汶岛的政治进程得以顺利结束,千岛之国压力剧减的情况下,班达齐的事情就极可能被无限期拖延下去,政治的事,有时候就怕拖,拖着拖着就不了了之了,至于那什么协议,是沒有任何约束力的,随时有被撕毁的危险,只有真正进行了全民公决之后,情势才会在全民和国际社会的压力下不可挡。

        想当年,联合国早就通过了同意巴拉斯坦的建国决议,可是,半个世纪过去了,到今天,他们连一个联合国的观察员国地位都沒有拿到,这就是被拖的后果,甚至于越拖后面的形势越复杂,对国际事务不算陌生的哈桑.罗迪当然会急,他可不希望落得和巴拉斯坦一样的命运,真那样的话,他就算平安到死,也见不到梦寐以求的那一天。

        现在手里拿着签署了几个月的四方协议,哈桑.罗迪很是焦躁不安,心情已经从两三个月前的兴奋变成了现在的惴惴和患得患失,四方协议中的两方,也就是千岛之国和联合国是帝汶岛和澳洲帮助做的工作,而尼德兰和狮城,则是哈桑.罗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进來的。

        班达齐地区在本世纪四十年代之前都是尼德兰的殖民地,虽然尼德兰已经从这个地区撤出去半个多世纪了,可是一些影响力依然存在,尤其是尼德兰即便沒有了往昔的荣光,也希望从这件事情上发挥自己的国际影响力,在哈桑.罗迪他们在国际社会上广做宣传的推动以及哈桑.罗迪反复游说之下,尼德兰这才愿意出这个头。

        从自由思想的角度來说,欧洲国家,尤其是欧洲小国往往是走在前列的,他们已经沒有国力参与世界政权的竞争,而曾经又是世界强国,只不过他们的版图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冲击下,凋敝得不复存在,这些国家的国民也是骄傲的,毕竟他们曾经辉煌过,绚烂过,虽然要恢复过去已经几乎不可能,但是民众的心中始终还有一股子自豪感,其他大国参与国际事务,发挥自己的影响力主要靠的是经济和军事实力,而这些效果现在也另辟蹊径,他们靠的是一种自认为走在世界前列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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