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啦,还是别逗我了,投钱给国有企业,还能升值,能不打水漂就谢天谢地了,那就是个无底洞,再多钱也填不饱,这些年來,国家给这些企业的帮扶前前后后几万亿差不多有了吧,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弄成这个样子,我不干,打死也不干。”陈康杰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道。

        “你对我们的国企就那么沒有信心吗。”

        “这个……我真的是沒多大信心,这是实话实说。”虽然这样的回答会让这位致力于解决国企难題的总理不舒服,但是陈康杰还是沒有说谎。

        “为什么。”陈康杰的回答让总理的目光晦暗的闪动了一下,不过他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别人或许不知道要解决国企这个巨大烂摊子的难度和压力,他可是最有切身体会的,好几年前他就一直在关注国企了,可是始终沒有什么灵丹妙药的好办法,最终只能选择壮士断腕,这不是由个人能力可以决定的,而是国企的体制在那里摆着,换成谁來估计都差不多,很难做得比他更好,而那个体制由于我们的政体,是不容易改变的,否则就动摇了根本。

        “难道您会不知道吗,僵硬的体制就决定了他们很难在市场上立足,除非垄断,可如果垄断的话,难免又会走西方垄断资本主义的老路,获利很难激发出來,就算通过这种方式取得了一定的经济利益,那也是由老百姓來买单所获取的,在我看來,沒有多大的价值。”陈康杰坦诚的说道。

        听了陈康杰的话,总理沉默半响,“你的看法是不是存在偏颇了啊,国有企业对我们的国民经济还是做出了巨大贡献的,只要以后按照现代公司治理的办法來管理,我相信国有企业还是会焕发生机的,毕竟,国有企业也有自己的独特优势,比如技术方面,比如人才积累方面,比如政策扶持方面,这些优势,只要利用得好,还是会转化成经济利益的嘛。”

        总理并不是很甘心,他还是希望可以说服陈康杰,现在解决国企的办法,除了抓大放小和进行结构治理之外,还有一个大问題就是进一步的资金投入,如果沒有一定资金的注入,依然会举步维艰,而现在政府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几大国有银行常年的放贷,也是入不敷出,沒有哪一家国企沒有差银行一屁股债,这个时候如果银行在继续无底线的放款,那一旦出事,灾难就是毁灭性的。

        在任何国家,一旦银行系统出事,其波及的就不会是点和线,而是面,并且会像多米诺骨牌那样产生连锁效应,从近代几十上百年的历史看,几乎所有的经济危机和大萧条都与银行系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因为银行是企业之间以及企业和民众之间直接联系的一个纽带,它出问題,就基本上算把整个社会给牵扯进去了,再加上经济问題衍生出的社会和安全问題,后果难料,两年多前的东南亚金融危机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上到国家元首,下到普通小市民,沒有一个人可以置身事外,沒有十年以上的积累,那些国家根本起不來。

        总理此前是央行的行长,对银行系统的积弊知之甚深,恰是基于清楚的认识,他才将主意打到陈康杰的身上,其实从去年下半年他就很想找陈康杰谈这个问題,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次陈康杰找他谈两份议案的契机,正好被他利用。

        “如果我注资,我能控股吗。”陈康杰沒有再坚持拒绝,而是提出了一个技术性的问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