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在还好,他在的话,到时候上面怪罪下來,一定会问,那你这个省长怎么就不阻止一下,怎么就不化解一下,你就是这么当副手的吗,更有甚者,说不准还会有人将这次事件按在他的头上,就因为你不满刘红军抢了你的书记官帽子,所以才搞出这么一出戏,你站在旁边看热闹,坐收渔人之利。

        司徒阔清楚事情是谁搞出來的,可是那种谣言如果真的兴起的话,他连辩驳的机会都沒有,难道他给别人说是陈康杰整出來的吗,且不说他这样说陈康杰会不会承认,就算陈康杰承认了,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因为他得罪的并不是陈康杰一个人,还有他背后的一大票人,省政府里面何保国保准不会再和他一路。

        而且,这等说不清,辩不明的谣言一旦出现,就算刘红军被贬,被调走,接任的那个人也一定不是他,不但不可能是他接任省委书记,而且,他的仕途道路一定会就此结束。

        在我们的政治生活中,上头允许下面的人搞斗争,这是避免不了的,权利的追逐过程中,斗争实属难免,但是,上面绝对不允许有人搞阴谋诡计,不允许有人不择手段,换句话说,就是不允许有人破坏游戏规则,否则,整个政治生活政治生态就会严重混乱,那威胁到的就是所有人,就是整个政权。

        这就像踢球,可以竞争,可以请外援,可以适当冲撞,但是一旦暴力,黑哨,假球等等出现的话,游戏规则就被完全破坏了,球迷会大失所望,球迷的流失,那不管对球队还是对球员,都沒有赢家,最终所带來的就是这个市场的萎靡,整个市场的萎靡又会反过來影响到职业的发展水平,我们的足球状况就是这样的,拥有全球最多的球迷,沒有哪个国家的球迷有我们这么多,可是我们的主球市场却是三流的,出不了一流球队,也出不了超级巨星,大家宁可把热情投放在欧洲联赛上面,至于国内比赛,别说花钱看了,就算是免费,还有相当多人毫无兴趣呢。

        政治环境同样如此,一旦司徒阔被钉上了那样的标签,那不管是支持他的人还是反对他的人,都不会在他提拔的问題上投赞成票,这是毋庸置疑的,那些老谋深算的人沒有一个会希望整个游戏规则被毁灭,从而影响到所有人的利益。

        作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二三十年的司徒阔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和规则,他现在不是在下面县乡干的层级了,一个正省部级,也是要有自觉维护这套规则的觉悟的。

        于是,司徒阔再不甘心,再不情愿,不为刘红军,单为他自己,他也得站出來帮刘红军一把,争取将矛盾给化解掉,反正该丢的面子,刘红军已经丢了,到时候真整成国际大丑闻,他也是要挨板子的。

        “这位侯经理,我看,就不必那样了吧,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一來,到时候影响到的是我们国家,是我们全体国人的脸面,到时候你脸上也是无光的嘛,你说对不对,再说,这就是一小点点民事纠纷,有什么不好解决的呢。”司徒阔挺身站了出來。

        司徒阔的态度有点软化,以理服人,不过谁都不会将他的软化当成是他个人的态度,那是替刘红军软化罢了。

        “我们也不想啊,是这位领导同志愣是要污蔑我们敲诈,也不想想,我们那么大个酒店,用得着靠敲诈生存吗,你们是官,我们是民,说实在的,官官相护我们老百姓是怕的,你们叫公安局的來,那为了保护我们的利益,我们也只能叫相对公正的记者前來做个见证了。”侯经理看了看司徒阔,又瞟了刘红军一眼,气势上也软化了少许,不再那么生硬了。

        “刘书记,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坐下來谈谈啊,这里那么多人,也不是解决问題的场合嘛。”司徒阔随即又冲刘红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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