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们这次可真的是捅了篓子,居然连蒲和吉都出面來说情,真是叫我为难啊。”陈其谋抹了一把他那稀松而又花白的头发,叹口气说道。

        “哥哥,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啊,飞扬娱乐又不是他们乐安堂的产业,他们插什么手啊,我來你这里之前,蒋萧逸就给我打过电话,我直接就不搭理他,难道他们乐安堂还真的为了一个外人而与我们和连胜开战不成。”陈其文四十來岁了,说话却很冲,一点沒有成熟稳重的架子。

        “开战,呵呵,两大帮派能说开战就开战吗。”陈其谋冷笑一声道:“且不说损失能不能承受,就是特区政府也不会愿意看到那个场面,事情搞大了,谁都不好交代,只不过,蒲和吉出了面,那就等于是向炎的意思,事情就变得大条了。”

        “他们乐安堂这些年都在试图转行做正当生意,听说向炎就赚了不少钱,论道上的实力,他们乐安堂已经在下降了,下面的不少小弟都投奔了我们和连胜,再大条又能怎么样。”陈其文很冲的说道。

        “你呀,你只看到下面,这年头,大家出來混为了什么,当然是钱啊,你以为下面的人是为砍人而砍人吗,有些事,花钱比用刀更加容易摆平。”陈其谋对这个充满匪气的弟弟教训道。

        陈其谋的见识和身份那可不是陈其文能比拟的,他看问題比陈其文看得明白多了,这些年,要不是有陈其谋罩着,依照陈其文的那股子冲动的做事方式,早就不知道被人砍了多少次了。

        就是觉得陈其文不该处在矛盾斗争的漩涡中,陈其谋才让他从社团里面出來办周刊,想以这样的方式來压一压他的戾气,现在看來,效果并不怎么好。

        “我刚才不答应他,并不是我真的要激怒他们,而是,我想看看他们到底会拿出什么样的底牌,再说了,你们这次搞到的是long的新闻,long可不是个普通的艺人,他的发展重心完全不在香港,甚至都不在大中华区,我也担心,你们将目标对准他,会不会引起什么意外的反弹。”陈其谋想问題终究比他弟弟老成持重许多。

        “呵呵,他再不普通,那也是属于飞扬娱乐的旗下,这几年,飞扬娱乐抢了我们多少艺人,抢了我们多少生意,我觉得拿long來做文章,恰恰再合适不过,如果long因此而消沉了,那飞扬娱乐就等于是失去了半壁江山,明天我会安排按计划排版印刷,后天就面世,呵呵,这也是我们《香江周刊》进一步崛起的好机会。”陈其文越说越得意。

        “安排你可以这样安排,但是,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能登出來,乐安堂能为了他出头,long的身份或许并不简单啊。”陈其谋叮嘱道。

        “能有什么不简单啊,我就沒有听说他有什么过硬的背景,能那么大红大紫,无非是有点才华和运气罢了,大哥,我这么做,可不全是为了我自己,更多的,我是为社团着想啊,你不是一直说我不能给你争脸吗,这事要是办成了,不但很多兄弟会拍手,估计曾老板也会刮目相看的。”陈其文完全是用他的幼稚思维在考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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