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年中最冷冽的一个下午,阴沉沉的天空中,鹅毛大雪,纷纷洒洒,被寒风一吹,顺着衣服的破袖子,快速的蹿入了体内,带来了刻骨铭心的刺骨大寒冷。

        脑袋损伤,患有间歇性精神病、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叫花子雨来,吸溜着青鼻涕,他的那张脸,乌里脏兮的已经看不出来他原来的模样了,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中,他没能讨要到丁点儿的残羹剩饭,饥寒交迫的身上,却只穿了一件打了无数补丁的破烂外衣,此时此刻,又冷又饿的他,被寒冷的风雪,冻得瑟瑟发抖,像乌龟一般地蜷缩在了路边一间简陋铺子的屋檐底下,躺在冰凉的地上,双手抱着头,遮蔽着天气寒冷的侵袭。

        “咦,这个叫花子,莫非就是本女王刻意出来寻找的小来,他的身上,虽然是肮脏不堪,但是,那种熟悉的家族特有的气味,被这寒风一吹,竟然会与自己身上的血液产生了共鸣!没错,眼前的这个叫花子,肯定就是魂牵梦绕的那个堂弟雨来啊!可怜的堂弟,这个世界上,本女王唯一活着的一个亲人,堂姐终于找到你了,唉!造化弄人啊!小堂弟,你的苦日子,到头了,堂姐接你来了!你可千万要撑住啊!可怜的堂弟,堂弟,……”,女魔头雨蝶儿出来两天了,她心里苦涩涩涩的,实在是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她仔细地观察着眼前这个叫花子,泪流满面,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着。

        可能是感觉到了落在身上的两道视线,叫花子雨来,放下来了抱着头的双手,坐了起来,恶狠狠地顺着感觉望了过去,他看到了雍容华贵、锦衣银装素裏着的女魔头雨蝶儿,就站在离他大约不到五、六步远的街道风雪中,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在看。

        “神经病女人!”叫花子雨来用袖子抹了一把流出来的青鼻涕,骂骂咧咧地说道“盯着我看个屁哟,是没有见过叫花子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乡音,让女魔头雨蝶儿的心里猛地一颤,顷刻间痛彻到了心扉,“是他,绝对不会错了!”女魔头雨蝶儿舒展开了眉头,努力克制着即将相认的冲动,她快步地迎着漫天飞舞的大雪,健步如飞地来到了这个名字叫雨来的叫花子面前了。

        直到一个阴影,猛然间罩住了这个简陋的铺子门前,叫花子雨来,才惊觉到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来者不善,想着自己刚刚骂了她,今天有可能是免不了又要挨一场毒打了。

        叫花子雨来,咬紧了牙关,弯了弯自己的脖子,年纪轻轻的他,看起来四肢健全,却是因为脑袋有问题,啥也干不好也干不了,为了生存,只好乞讨要饭,遭人低眼下看,这个世界上,弱肉强食,就是乞讨,也会遇到一些可恶的恃强凌弱的人,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他常常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甚至皮开肉绽,可是,为了活下去,他早就对挨打受气给产生了免疫,习以为常,司空见慢了。

        叫花子雨来得了严重的伤寒感冒,他的鼻孔堵塞,咳嗽伴随着青鼻涕流动不止,他难受极了,下意识地抬起了破衣袖,正想要擦拭一下流着的青鼻涕,不成想到,一方雪白的手帕,被递到了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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