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你无意当中说的一句话,他们往往能记很久很久,久到连你自己都忘了,再冷不丁让你回忆起来。所以在云随意与道长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她还常常担心自己与这个神仙师父和美人哥哥格格不入,甚至被送走,再次到一个不被容纳的地方。她的世界很小很小,即使发生一丁点变化都会让她产生恐惧。爷爷的离去对她来说是一块心上永远好不了的疤,在独处的时候还是会隐隐作痛。但她也明白爷爷希望她开开心心的,所以就想努力地去跟上,甚至是讨好师父和容与哥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有一种安感和归属感。

        道长也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师父,说的准确一点,是一个很不好的师父。他甚至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多了一个徒弟。云随意自己一个人睡害怕,道长便不顾容与的挤眉弄眼让她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结果第二天云随意起得太早,望着天花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恍了好久的神,才明白过来自己不用忙碌地喂鸡劈柴和做饭,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便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道长。

        外头还是浓重的雪意,可以听见凛冽的风声。而屋子里确是暖融融的,炭火在噼啪作响,让她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道长在睡觉。看起来睡得颇为安稳,睫毛随着呼吸慢慢轻轻颤抖着。

        云随意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又睁了开来,无聊地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把被子掀起来又盖上又掀起来。

        云随意凑上去盯着道长的脸看,发现自己的师父眉间有个淡淡的红色印记,不知道代表了什么。

        云随意在床上蠕动,把床板弄得咯吱咯吱响,终于把师父震醒了。

        道长睡眼惺忪地坐起来,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徒弟。

        “我是谁?我在哪?……不不不这个小孩怎么有点眼熟,她怎么到我床……”

        “哦!徒弟!早上好!昨晚睡得怎么样!”道长瞬间神清气爽了许多,把手插进一头乱发中抓了抓和云随意打招呼。

        “师父早上好。”云随意对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忽然伸出她的一只小肉手来勾住道长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他一下,然后拖着极长的中衣中裤手脚并用地爬下了床。

        道长还保持着挠头的姿势没有动过,耳朵也红,脖子也红,脸也红,反正所有能红起来的地方都红了个遍。他“啊…”了一声,但是“啊”完之后好半天没有了动静,最后居然也学着自己徒弟的样子手脚并用地爬了下来。整个脑袋里想的不是“我该穿衣梳洗了”而是“她脸好多肉我好想亲回去!”直到碰见容与,还是这么个奇异表情。

        也难怪他这副样子,可怜堂堂青玄天尊,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有被人亲过,自己也没有亲过别人。自己徒弟又肉乎乎的十分鲜嫩,似乎咬上一口也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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