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赶紧往旁边挪了挪。同时又羡慕容与作为一个徒弟竟然这么听话,哪像云随意,自己说她两句,她小嘴一撅就要开始哭。

        那个说话的青衣男子便是容与许久未曾见面的师父,也是道长多年的挚交,折丹山圣。

        他模样十分清俊,有种朗月清风之感,却浑身看起来都松松垮垮的,似乎下一刻就要在雪地里栽倒,但是偏偏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让他一直站着。平时看起来应该温温和和,此刻却浑身都有一种活人勿近的架势,生生给他弄来了几分山圣的威严来。

        折丹冷笑一声,道:“涂山容与,你倒还认我这个师父。”

        容与瞬间红了眼眶,把头低了下来,因为长相问题,莫名其妙有一种小媳妇被公公婆婆教训的可怜样。

        “弟子不敢。”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不敢?!那你当初偷学禁术暗算涂山青的时候,又是谁借给你的胆子?!”折丹逼上前一步喝道。当初他听到容与把即将继任的族长涂山青害死,又畏罪潜逃的事情之后,直接便用了搜山之术将神识扩到四海八荒。道长对着凌虚观下了禁制,奈何折丹的修为比他高上一截,还是让他找了过来。

        其实当年收他为徒,应该料想到这一天的。这劫数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去。

        道长看这隐隐有要打起来的趋势,便劝道:“容与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他现在——”

        “不许替他求情!”

        道长虽然是天尊,但毕竟修为比折丹低,生拉硬拽也算得上半个晚辈,他秉持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传统,默默走远了些,掏习惯性地出来了个杯子开始在手心里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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