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逮到他们两个的时候,云随意正在和一群小孩扔炮竹玩,噼噼啪啪的,看起来一团喜气。容与则安逸地躺在旁边一颗树的枝桠上,看着这一群小孩扔炮竹。这树看起来真是顽强,不过看起来已经岌岌可危了。

        道长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两个人都完完整整的,没有蓬头垢面或者缺胳膊少腿。容与见是道长来了,从树上利落地翻身下来,对他笑了一下,引得那几个小孩都瞪大了眼睛,惊叹连连。

        “查到什么了?”他一边问道长,一边对云随意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这小妮子玩得兴起,看见叫她过去,只好撅起嘴拖拖拉拉地往他跟前挪,恨不得脚上生了根长在这里,三四步就能走完的距离都快给她拖了一柱香的时间。

        其中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搞不清楚到底谁是云随意的爹,但觉得这两个好像都挺好说话,便故意叫嚷了一句:“云随意,你这就要走呐,还这么早呢!”

        其他孩子见状也纷纷附和他。他们知听云随意讲她不是金陵人,今天也就难得来和他们玩一次,以后说不定就碰不到了。再加上她会“变戏法”,就和这群孩子很玩的来,因此那些孩子就叫嚷得格外迫切,一时间好像几百只鸭子同时开嗓,下得原本在树上的麻雀部飞走,真是热闹非凡。

        道长一向对小孩子没有办法,再看看还在缓慢挪动的云随意,心里叹了口气,笑道:“去吧去吧,别跑远。申时我来接你回家。”

        他话还没说完,云随意就立马蹿回了孩子堆里面,末了还偷偷看了一眼道长,生怕他下一句话就收回成命。道长无奈地笑了笑,往旁边走了两三步,从手心中幻化出一只千纸鹤来,轻声叨念了一句,那千纸鹤就扑棱棱飞到了树上,歪着它的纸脑袋看着孩子们。

        “好了,这下放心了吧?”容与忍不住打趣他。道长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才把自己在醉颜居里的所见所闻简单地讲了一遍,又附带加上了他们遇见沈芊芊的前因后果。容与一向反应很是敏捷,他听完便道:“我们去夏府吧?但是去了之后又怎么样呢?他们若是抵死不认,我们还要强抢民男不成?”

        道长拿出他的茶杯在手心里转着:“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强抢民男这件事是最坏的打算。这做出来简直伤风败俗。”

        他们俩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凭着容与之前来金陵的印象到处寻找夏府的位置。但是周围不知怎的越走越荒凉,连行人渐渐得都稀少了。道长从来都不知道在着寸土寸金的金陵城还有这么荒凉的地界,路两旁的宅院长满了蒿草,瓦砾四散,一副破败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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