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理山算得上个四季如春的仙境,里头各式各样的花树似乎常开不败。离医馆近的地方都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草药,倒也都活了下来,弄得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沾上了些好闻的味道。

        云随意只是一个小孩,呆在这样一个地方,屁股就好像长了虱子一般地坐不住。觉得自己稍有力气了就往外跑,每次都是被容与像拎只鸡一样拎回来。但是他也知道这么把她捂着也不是办法,到后来也就默许了。

        青玄也觉得这漫山遍野的花树很有意思,他琢磨着到时候也在凌虚观里栽上几百棵,倒是只口不提陶然的事情。这天二人闲来无事,便向降真讨了一副棋来对弈。只不过他们挑的位置忒不好了些,正好处在一颗桃花树下头,这花瓣又娇嫩的很,纷纷扬扬的,都落到了他们二人的身上。

        容与一边狂乱地拍打着头上和衣服上的花瓣,一边道:“我觉得我要被花瓣埋住了,我都不能安心下棋!”

        青玄抬头饶有趣味地望了他一眼,忍不住打趣道:“你作为一个青丘数一数二的美人,和这桃花倒是相衬。……把耳朵和尾巴都收起来,一会随意来了,看她怎么糟蹋你的毛。”

        容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念了个法术将它们都收了回去。不过他吊儿郎当,青玄倒是正襟危坐,皱着眉头。他的棋已经陷入了困局,下意识掏出了一个茶杯来在手心里转着。

        正巧这时降真边扇着他的扇子走了过来,他站在那边饶有兴趣地盯了一会棋局,笑道:“天尊这是要输了?”

        “还没有呢,”他说着顺势落下一子,但好像根本没有扭转局面:“这小子下棋的手法是和折丹学的。我在他身边带了好几千年,一点也没有记住。”

        容与只是往棋盘上扫了一眼,飞快落下一子,随即拍了一下大腿,兴奋地叫道:“我赢了,我又赢了!天尊还来不来?”

        在这样一片祥和的氛围中,降真突然悠悠开口:“现在想想,似乎当初下界也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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