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把陶然带走之后,云随意在亭子里沉默了很久。道长走过去一看,发现泪水正从她眼里涌出来,她肩膀一耸一耸的,悄悄用手背抹着眼泪。

        她看到师父走过来,就伸出手去抱他,同时闷闷地说了一句:“师父,我好难过。”

        “徒弟,你要明白,”道长放柔了语气,轻言轻语地哄着她:“不是所有人,你对他好的时候他也想着对你好。他可能在想怎么利用你的这份真心。所以,以后交朋友时要多留个心眼,明白了吗?”

        云随意把头埋在道长的衣服了,轻轻“嗯”了一声。她莫名其妙地在心里想道:“假若我死了呢?假若我成了鬼呢?”

        与这边沉重的气氛不同,容与那边看起来好像要轻松许多。正值初春,草长莺飞时节,鞠陵山的许多走兽飞禽都开始活动了起来,使这整座山看起来有了生气一些。容与帮着折丹为它们登记造册,修订典籍,忙中倒也有趣。

        “大黑?好久不见呀,你怎么似乎壮硕了一些?”老友相见似乎分外激动,可是这只浑身雪白的大黑似乎并没有想搭理他的冲动,只是不耐烦地喷了个响鼻。容与伸手摸了摸它头上的角,又问道:“我师父呢?一大早就没见着他。”

        大黑于是顺从地蹲下了身子,容与利落地一翻身,稳稳地侧着身坐在了他的背上,随着它晃晃悠悠地走着。

        “容与哥哥,去哪里呀?”一只小鹿精歪着脑袋冲他打招呼,于是树上一排鸟儿也探出头来偷偷看着他。容与笑道:“去找我师父去。”

        “容与哥哥!给你吃野果子,刚刚偷来的。”一只松鼠精从树上扔了个野果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到了他的怀中。

        “谢谢啦!”

        “容与哥哥!我姐姐说要嫁给你!”两只兔子精在一旁撕打了起来,其中一只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耳朵:“臭弟弟!叫你乱讲话!”

        “真的吗,小兔子?”他开玩笑地回答,惹的那个兔子姐姐飞起一脚把刚刚爬起来的弟弟又踹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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