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过你要明白一件事情,就是如果你不回去,可能青丘就不再是青丘了。”

        折丹回头看向自己的徒弟,只不过他低着头,没有注意到自己师父的目光。按照他以往的脾气,就算是整个青丘的人都在他面前磕头他都不会眨一下眼,但是现在折丹在旁边,就不能再表现得冷漠又不近人情。“这纯粹是为了师父,对,就是这样,”容与心里默默地想着:“我要看起来很谦逊温和的样子,师父最不喜欢我急躁。”

        于是当他对着青丘来的大长老涂山雪笑的时候,那长老吓了一大跳,就连她旁边的侍卫也都是面面相觑。她不敢置信前面那个人就是容与,一个从来没有在青丘笑过的孩子。她定了定心神,恭恭敬敬地说道:“殿下。”

        这大长老涂山雪是他母亲还在掌管青丘的时候就一直在辅佐的人物,辈分整整比容与大上一轮。她这么叫容与可是给足了面子。于是他春风满面地回礼道:“这位大婶不必客气,让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鞠陵山圣折丹上神,在下是他的徒弟容与。不知大婶‘殿下’这个称呼是在叫谁?”

        其实涂山雪长得并不显老态,相反,九尾狐族的男女都颇为貌美,她虽然年长,也自带了些韵味。但是因为她在容与年纪小的时候老是看不清他,所以叫她“大婶”纯粹是一种私人报复。

        折丹捅了一下容与,示意他正常说话。果不其然,涂山雪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她强压下心中的不适,仍是恭敬地说道:“殿下,如今青丘叛乱频发,九尾一族危在旦夕,还望殿下不计前嫌,前来相助!”

        青丘现在危在旦夕,先君唯一的儿子还被驱逐了出去,这传出去简直就像一个笑话。

        “这叫我回来,是你一个人的意思呢,还是所有人的意思?”他冷笑道。

        “是族的意思!”她说着,为了表示自己的大义凛然,一咬牙就对他跪了下来,那几名侍卫见状也匆忙下跪。容与装作惶恐的样子看了一样折丹,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我一个外族人,怎么好插手青丘的事情呢?更别提突然当殿下了!这样恐怕于理不合……”

        他这一套装模作样的方法可谓是“技艺精湛”“天衣无缝”,旁人若是见了,还只道是这大婶在故意刁难,涂山雪心里气极,一时间好像继续跪着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被噎得都几乎说不出话来。

        容与和道长一样,都讨厌动不动下跪来“威胁”别人的做法好像这样子就能得到充分的同情,好像这样别人还不同意就是他冷血无情一样。但是容与心里想着:“又不是我叫你跪,你要跪便跪,要起便起,干我什么事。”所以也不打算继续理她。一时间场面尴尬至极,折丹便打了个圆场:“容与,说话不许阴阳怪气。你不愿意否了便是,切莫再开玩笑。”

        “既然如此,”涂山雪突然悠悠开了口:“那老身也不强求。只是先君因为叛乱的事急火攻心,如今卧榻已有月余。殿下……”

        她故意把话说到一半,抬起头来看着他。果然,在听到“急火攻心”这四个字的时候,他脸色一沉,低声追问道:“这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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