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御史所言极是,我等为官者自然要以民生为重,既有如此民怨累积之事,可有人上告?”

        朱御史刚想说话,这位尚书就接下去说:“上告,核实,立案然后朝廷派人调查,三司会审,如果涉及一朝丞相,还得会极三宗五部联合再审,岂是仅仅凭一传闻就可下判断的?御史弹劾本是职权,御史弹劾时以律法指控相爷,可曾想过这等指控本就无凭无据,于官制上亦是一种违法。”

        朱御史也不是省油的等,顾自又冷酷说:“尚书大人既说弹劾百官不平不正之事本就是我们御史职权,那我弹劾便是无错的,而核查要案乃是刑部三司的事情。”

        “朱大人弹劾的确是没错的,但弹劾的内容有错,秦霖此人未可知,但以秦霖此人跟相爷有交际关系便指摘相爷违背律法,那你可知官制律法中提及禁止官员跟民间非我朝廷御下组织有实际接触的具体是这个官员必须有实际利用官权为这个组织谋利过,否则仅为私交,不涉律法,至于相爷跟秦霖之女成亲,男女姻亲天道轮回,本就是常事,莫非相爷娶什么女子还得经过你御史一门同意?”

        朱御史顿时面色涨红,言语梗塞,不知道如何回复,其他御史也瞧到相爷一脉的高官们一个个面色冷峻目光锐利,仿佛准备了一个个陷阱准备让他们钻。

        死道友不死贫道。

        朱御史还期颐于太后一党,但那一列人也不想今日触蔺珩霉头,于是御史大人只能看向帝君,帝君越太初一向温润平和,对这样的争执本就无奈,此时见到朱御史吃了败仗,朝自己求救,他嘴巴微微动,似乎想开口,但内阁老臣微微摇头暗示。

        越帝也只能沉默,倒是蔺珩终于开口了。

        “御史弹劾既是天经地义,不管弹劾得成不成,便都是没错的,既然没错,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没什么好说的,那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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