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王肯定是不认的,证据也是不足的,可别人又提不出反驳——因为不敢。

        那些死了儿子的现在一个个胆颤如鹌鹑,因为下面的太河军已经把刺客团伙杀得血流成河,蔺珩站在这样的背景前面,神色平和,苍冷白俊的脸上没有半分波澜,只朝越帝轻轻询问:“陛下以为呢?”

        越帝沉默半响,神色略有纠结,还有无奈跟不忍,在篁王以兄弟情分求饶时狠下旨意,“既相爷都这么说了,篁王也确有可疑,那就暂押等候审查。”

        一个帝王被逼迫到这个份上,显得可怜,也显得蔺珩之权势何等熏天,众人心思各异。

        秦鱼却不在乎,只冷眼相看,眼看着篁王被拖下去,也眼看着这帝国的帝王臣子口不对心。

        下面的刺客被清理完了,死人有,活口也有。

        秦鱼正要去一个清净点的地方休息,越帝也正体恤蔺珩辛苦,让他去休息,然而蔺珩偏头就看到了秦鱼,目光一顿,微微眯起眼。

        越帝察觉到了两人的对视,笑了笑,略带感激,“多亏相爷算无遗漏,提前派了这小鱼公子前来救孤,否则孤恐怕早就陨命了。”

        臣子里有人心里暗暗嘀咕,如果真的早知有刺客刺驾,为什么提前不说呢?非要等刺客杀入腹地,几乎要暗杀了帝君才出面。

        蔺珩何等聪明,自然从这句话里领会到了——是秦鱼救了越帝,还自报家门替他抢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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