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我就晚到了一会。”
一些其实一直在或雪鉴但愣是没被选中的天才们选择不吭声。
而一个确实是傍晚才从天池出来的年轻女修却是倚着一家客栈的阳台栏杆,手上一本书,偶尔翻书,偶尔看着城中一角坐落的庄园,她在等。
偶尔沉思,眉眼纯澈间沉淀下的博识让她显得隽秀清冷。
偶尔失神,神色迷惘间脱离的思潮往遥远的记忆回忆一个人。
远方是雪,近看也是雪,但这里跟苍山的雪不一样,苍山的雪茫茫,冷,但是不入骨,不陌生,它每一片雪花都是熟悉的模样。
她常年在那一片悬崖雪堆中做题,与天地徜徉学问,与苍雪共诉疑难。
但不会再有一给笑盈盈的青衫师姐站在那儿,给她解题,陪她看书了。
“原来已经三百年了。”
手指轻卷了单薄的书页,书页的薄削割过指腹,她的目光拉长,落在了从城中庄园鱼贯而出飞来的那些光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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