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澈不以为然，低沉有力的声音听起来，却是格外的温和——
“这有什么，啃老不挺好的吗？我这些年赚的，你怎么都没花？”
“您大头都往我妈拿的卡那里打，我之前还发誓了不用她的，而且，我还担心，把你们的老本都赔光了。我再不争气，也万万没有伸手跟你们要钱的道理。”
风凌澈目光沉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重新看向女儿——
“你这性子也挺倔强，我也真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没把你教好。我这些年忙着工作，在你身上花的时间也不多，很多事情上，也并非能面面俱到。但是，阿柠，我还是希望你能明白，你母亲也并非那么不好。她这个性子呢，很大的原因上，可能也是因为我，我没有处理好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跟她这性子，就没法磨合，所以才会以离婚收场。”
风凌澈低沉的声音传来，语气也带着一些自责的意味，这对风千柠来说，是很难得的，至少，父亲是愿意提起母亲了，不像之前，一提起母亲，他自己也有些不耐烦。
“爸，您真的觉得您跟我母亲合不来吗？”
风千柠想到这里，便也小声的问了风凌澈一句。
风凌澈沉默了一下，似乎也很是认真的去想了，然后忽然端起酒，跟女儿碰了一下，喝了一口下去，才微微皱着眉头道，“我跟她这事，就没法说。不过，确实，我跟她合不来，有点不合适。离婚也是好事。”
“爸爸，难道，您就不觉得，我母亲其实挺喜欢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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