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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怎么一个个的就去相信了他,他信口开河,现在是在把所有的罪责往别人身上推呢,你们相信他做什么,他就是个无耻的奸佞小人!”

        眼见着自己快要立不住脚,乔一熙当下就着急了起来,情绪因为激动,手只不住的在那儿使劲的指着那些个原还在指责着顾光晔与尹知学的众人道,咬牙切齿,横眉冷目着。

        “不是我们不信你,而是你要给我们一个信你的理由,顾同学说的十分的对,你一向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好端端的,你夜里头不做学问,去山上干什么,你每天读书那都是早早的就把干粮茶饮准备的齐,就是怕有个什么耽搁的,大家都是同窗,虽说对于这两位插班而来的同学,心里头是有抱怨,可抱怨也不能让自己的心里头有这种害人,甚至是差点把整个学堂毁了的想法。”

        在乔一熙在那儿厉声呵斥着众人的当下,一旁的好友聂远帆在众人的沉默声里出声,理据分明的对着那乔一熙,开口着。

        “心思不正你是连什么痴心妄想都没了,还指望着在这博望轩出头,现下你漏洞百出,若是早早的据实已告,我可以告诉夫子,不把你赶出去,可若你还死咬着,是我与尹兄弟的过错,那么,对不住,我这儿有的是法子把你弄出去,哪怕你再不甘愿也罢!”聂远帆的声音刚落,顾光晔的声音又起,话语里头的自信与笃定让众人为之咋舌。

        来这儿的莘莘学子自都是被隐去了身份在此学习的,除却性命年龄家中父母,或做官,或经商,那都是一概不知,又或者是谁都不提,不过多多少少的,大家都能够看出来,衣衫大抵相同,可所用物件却不尽相同,笔墨纸砚衣着配饰皆有不同,顾光晔来时,笔墨纸砚所用皆是贡品,但凡能用得上的那都是内城之中的佼佼者所用,凡有眼力见的只见他所用的宣城诸葛笔、徽州李廷圭墨、澄心堂纸,徽州婺源龙尾砚就知道,这位顾光晔的不凡,定然是人中龙凤!

        若细细思量,能用得起来的这些,又是朝廷之中姓顾的,还能够有谁,聂远帆聪慧,早在看到顾光晔所用的那些物件之后,便已经猜出了这位顾同学的不凡,至于那尹知学,他虽不知是谁,可又一个说是军中的,大凡也该是名将之子,与他们为伍,可比那个空有满腹才气,可家中却是一平如洗,且还十分刚愎自用,不可一世的乔一熙来的好上许多。

        聂远帆算是会投机取巧的人物,可不得不说,那乔一熙心思太过狭隘,在博望轩里头处置了他,总好过以后在朝堂之中对峙,聪明人办聪明事,至于那笨人,就是那乔一熙这种的,吃力不讨好,聂远帆不禁的为自己的自欢笑着。

        “我没有,我用不着你以权势来压我,我知道你家中定然是人中龙凤的人家,所以就是像个莽夫一样,你也有机会在此念书,我家世不如你,所以,用不着你在这儿和我炫耀,事情是你们两个做下的,那儿还有你们吃剩下的野鸡骨头,你们怎么抵赖?”

        “吃的东西自然无法抵赖,可凡做过必留下痕迹,就好像晔儿与那位尹同学吃了东西留下了证据,你想必也会留下,你点了火,身上必然会有火折子,想要引火,就要去碰那烧过发黑的木炭,自然袖上鞋底都会有黑色的炭灰痕迹,你为了把戏做足,又想看看自己导演的这一出将计就计的戏码有多成功,必然就会一直站在这儿,一步也不离,证据自然也不会离开了这里,若是不信,叫人来搜上一搜,一切自然明了。”

        现下,显得有些示弱的乔一熙在那儿咬着牙,死死的紧咬住了自己绝对没做过的事情,只恶狠狠的看着顾光晔与尹知学,声音之中都已经有些颤抖,显得士气不足,可饶是如此,他还是紧咬着顾光晔与尹知学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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