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村边就是一堆土包坟头,从没有挨过饥荒死去的五爷爷到后来次第去逝的血亲堂戚,都葬在这片坟地里,都是一系家族,自然没有什么害怕坟地闹鬼、影响村庄风水的说法。
清明早过,可是老余夫妇今天都起了个大早。
见天色尚暗,老余走到灶房土灶旁边的舂碓边上一堆摆放整齐却各种杂物都有的杂物中,小心翼翼的提起煤油灯,提过到眼前瞄了瞄,见尚有小半瓶煤油,放到灶上,捡起火折,就要点起煤油灯。
就要老余即将点燃灯苡时,老余的婆娘一把拍掉老余的手,抢过火折吹灭盖上,咒骂道:“出息了?点油柴不行,非要烧煤油?”
老余一脸不耐的反驳道:“这不是天还没亮好,不大看得清嘛!再说了,我又不是天天都点,今天不是爹的祭日吗?我才想着别那么小气的。”
山野村妇可没甚好听声音,也没甚和气语调,山里的夫妇,能有几天和气日子?通常都是从起床开始,一天到晚都在吵嘴,直到上床睡觉都不消停。
“哟?你不是一直吹牛你那眼睛有多厉害多厉害,以前在部队时,十丈开外都能射中蚊子腿吗?今天牛皮终于破了?”老余的婆娘怪腔怪调。
老余在部队里时,多凶悍的契夷蛮子没见过?可是自从退伍还乡,曾经年轻的婆娘变得人老珠黄不说,白兔一样温柔体贴的性子更是不知何时变得如同野猪恶狼一般。自诩对上三个契夷蛮子都能尽数斩杀的老余,可是怕极了发起火来的婆娘。
被婆娘调笑,老余也不敢反驳,闷声嘀咕了一句连自己都听不懂的抱怨,抬起袖子用力擦了擦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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