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腊月,宫里预备着新年,呈现一片张灯结彩。

        雪停了几日,太阳一出,化去几片白皑,露出些许色彩。

        如冰似玉的盖碗里一泓明亮的红色,茶香袅袅,正是经年进贡的云南普洱。太烫,庆妃轻轻吹了吹,又重新放下,漫不经心的说道:“姐姐是没见那狐媚子,真真是妖孽一枚,不信,你且问文纨妹妹。”

        夏昭仪听到庆妃说起自己,脸色朝裴妃一滞,随即又垂下头。

        裴妃修眉一挑,冷声道:“凭她是谁?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如今依旧是宫女,难不成我堂堂的二品妃,皇长子生母,还斗不过她?我说你们也真是,那日既去上阳宫,何故不告诉我一声?”

        庆妃笑道:“哟,那日不是皇长子不适么?哪儿敢打扰姐姐您呀!不过,姐姐若是想出气,现在不妨也去瞧瞧,反正皇上正在上朝,即便你把那丫头打发了,恐怕也没人知道!”

        裴妃一听话中讥讽挑唆,心下大怒,道:“你以为我不敢么?”双目一瞪,立时带了一群宫人杀气腾腾的向上阳宫而去。

        沈婠低头走在回廊上,想起昨日惜朝病愈上朝,到上阳宫议事,四目交汇,惜朝浅笑,沈婠心中一暖,总算放心。

        心中记挂惜朝,未曾在意迎面而来的裴妃,裴妃正是来寻她的短处的。沈婠不留神撞到裴妃,裴妃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甩在沈婠脸上,沈婠吃痛,用手捂住。抬眸冷然望向裴妃。

        裴妃,征西将军之女,皇长子生母,当日自己还是宰相千金时,到王府上看姐姐,就见过这位嚣张跋扈的侧妃。爱穿绛衣,昔日皇后在时,有所顾忌,如今皇后不在,她便俨然一副后宫之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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