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微没接这话。

        贪官污吏历朝历代都少不了,俗话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人还有,就不可能完全杜绝贪污受贿之事,所以钟殊然那话说了等于没说,反正又改变不了现状。

        钟殊然亲自拿着口供去了牢房,当面跟钟达明聊了半个时辰。

        等钟殊然再回到书房里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份新的口供。

        他笑得颇为开心“口供已经到手,钟家这次不仅要把欠下的税款全部补上,还得拿出一万两白银充公,以儆效尤。至于钟达明嘛……看在他年纪大了的份上,我就不为难他了,打他三十大板,就放他回家去了。”

        江微微忍不住问道“钟家能拿得出一万两白银?”

        钟家虽说是做生意的,放在九曲县内还算颇有名气,事实上却跟真正的大家族相差甚远,家底远不如那些大家族丰厚,要让他们一口气拿出一万两白银,这无异于是要把整个钟家都给掏空啊。

        钟殊然道“我已经让人盘点过钟家的家产,只要把钟家名下的所有店铺田产全部卖了,差不多能凑出这个数,说不定还能有一点儿剩余。放心啦,我做这种事情心里有数的,不会真把人逼上绝路的,多少都会有点儿钱给他们吃饭过日子。”

        按照律法,像钟家这种偷税漏税的情况,应当充入徭役,至少三年以上。

        钟殊然让钟家出钱,其实就等于是以银买徭,这种事情放在南楚是被允许的,每年服徭役的时候,像是那些家里有钱的,就会选择出钱免除自家今年的徭役,只有那些没钱的穷苦人家,才会老老实实地去服徭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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