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拜见县尊大人,向镇抚使夫人请安。”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下官黄告,是负责这次押送民夫的百户长。”

        这是回答江微微之前提出的问题。

        江微微指着地上伤在昏迷之中的汉子,说道“此人需要吃药,还要停下来休息半日。”

        黄告急忙叫苦“夫人是福萨心肠,可小的也是奉命行事,上峰已经下达命令,勒令我们今日天黑之前必须要将这批民夫送到凉山关。若是完不成任务,上峰就要治小的一个耽误军机的罪名,到时候不只是小的,包括这次押送民夫的所有兵卒都要被治罪。夫人,军令如山,这些民夫的命是命,我们这些兵卒的命也是命啊!”

        说着他竟直接跪了下去,连带着另外几名兵卒也一起跪了下去,齐声恳求江微微不要为难他们。

        江微微蹙眉“我只是让这一个民夫留下来治病休息,其他民夫你们可以全部带走,难道你的上峰还非要跟你计较这么一个民夫不成?”

        黄告抬起头“夫人有所不知,这些民夫都是记录在册的,少一个都得拿我们是问啊!”

        江微微冷笑“你这明显就是在欺负我没见识了,我虽是个妇道人家,可也不是你一个人小小百夫长可以糊弄的。这些民夫虽然都有登记在册,可这一路走来,就没有几个病死累死的吗?甚至是试图逃跑然后又被抓住杀掉以儆效尤的,应该也不少吧?请问那些死了的人,是不是也要全部算到你们的头上?”

        黄告一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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