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赵小飞眼前一亮。

        跑过来的老头穿着解放鞋,脸膛酱红,手里还抓着一支旱烟,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正是平时深居简出的村支书。

        老支书朝赵小飞挥了下手,大步走到塘边,一把夺过吴婶手里的铲子扔到地上。

        “你搞啥哩,不回去给你家李狗熬药,到村里四处唤人煽风点火,跑来填人家的鱼塘,真是没事找事。”

        “支书,这赵小飞挖鱼塘毁了龙脉,俺娃差点都下河淹死了。”、

        吴婶脸色涨红的辩解,语气明显比刚才弱了许多。

        “你娃下河游泳的时候,你在干啥。”村支书毫不客气,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她脸上:“你在王麻子那里打牌,天天打得昏天黑地,这关赵小飞啥事?”

        “那……俺娃又不是不会游水,以前都没出过这事。”

        “一出事就怪赵小飞,那你家的西瓜去年烂地里卖不掉,今年卖了不少钱,你咋不感谢赵小飞哩?”

        村支书平时不吭声,但他这个暴脾气全村都知道,说话比村民还管用,招惹了他就等于捅了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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