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般精致的大宅压抑人心,青蓝的地砖平板刻薄,脚步落上去有如鼓点,生硬干涩。

        他终于来到了母亲纨之凤林面前,同样,那个人也在。

        纨之凤林两手交叠斜倚在花梨木太师椅的扶手上,穿着一袭纨族本家平日居家时常穿的玄色禅衣,薄薄的轻纱上暗纹着银色的天羽花纹绣。她的墨发随意地挽着一个髻,用一根银簪固定着,脸上略敷脂粉,年过四十风韵犹存。

        桌上放着一盏清茶,冰裂纹白瓷果盘中堆着半融化的冰块,冰镇的碧玺果半掩在其中,角落中的错金银狻猊博山炉中丝丝缕缕地飘散着瑞脑香气。

        侍立在凤林跟前的黑发青年,眼睛与嘴巴都像极了凤林,听到有人进来,他也不去看一眼,只是闷着头垂眸不语眼神之深邃令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纨族特有的玄色羽纹束腰小袖劲装穿在身上,更衬得青年眉眼如画,英气飒爽。长发规矩地束起,用青色的绸带紧扎,这一点与雨鹙的玄色发带不同。

        而最大的区别就在这里。

        “母亲,我来了。”雨鹙走到凤林面前,瞥了身侧的青年一眼,“哥哥也在啊。”

        青年也瞥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不过还是放弃了,身体站得更直,视线压得更低。

        凤林见着雨鹙,笑了笑道“鹙,准考的成绩不错,现在想好填报哪个职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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