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汶在雨鹙床前坐下,可惜地看着眼前双眼紧闭的少年,见他额前有一缕发丝蜿蜒在脸颊上,抬手将那发丝为他顺到耳后,然后无声地叹息道“你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坚持到现在的,也是我见过天赋最好的,可惜——”

        她感觉雨鹙意识一动,忙收回手,雨鹙已经清醒过来,漆黑的眸子静静凝望着月汶,不惊讶,也不茫然。如果月汶没感觉到他的精神力,她真要以为雨鹙之前就是醒着的。

        见雨鹙睁眼,月汶与他对视,希望能看出些什么来。但是雨鹙的目光虽然清明,却并没有什么内容,还处于刚刚苏醒时的空白期。

        “感觉如何,要喝点水吗?或者按照你在纨族的习惯,弄点安神的香?”月汶出声道,她不动声色地观测雨鹙苏醒后的精神变化,这比他昏睡时还要有说服力,更加可靠。

        雨鹙闻言,闭了闭眼,开口道“看来我要准备在你家静养一阵子了。”

        他的声音微哑,带着一种来自精神的疲倦,这种疲倦让他对周围一切都是一副漠然的样子。

        月汶的心沉了沉,精神如此疲乏可不是好现象,少年人,尤其是习武之人,更尤其是习武的秘术传人,应当是神采奕奕的。就算不想樨那样精力过剩,也应该是耳聪目明,精神饱满。雨鹙以前那是镇定沉稳,和精神萎靡可挂不上钩。

        确实被他猜对了。月汶颔首,精神上的伤害不是那么好治的,他需要靠自己养神,才能慢慢恢复。

        可纨族二少爷可是内定的族长,他每天那么忙碌,要如何静养?

        所以才让雨鹙到这儿来住。一来,她在身边好歹能多照应一些;二来,不呆在纨族,不见那么多事务,眼不见心不烦的也适合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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