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的钝痛让樨从昏睡中慢慢恢复了神智。

        他睁开眼,迷茫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蝴蝶,不知道为什么,身处陌生的环境中,却丝毫没有防范的意识。

        他在昏睡的时候做了一些梦,有关于小时候和老板娘姐姐一起生活的,也有和雨鹙待在一起的,但不知为何,梦与梦的间隙中,他总是看到一些黑暗的影像。那些影像如此模糊,以至于苏醒的瞬间就忘记得差不多了,可就是这个原因,让他更加在意起来了。

        也许只是一个梦。樨心想道,他支起身子,下意识摸向后脑,发现头部已经被包扎了起来,刚才居然没有注意到。

        蝴蝶坐在他身边,外骨骼光可鉴人,几乎见不到鳞粉。对樨来说,蝴蝶是否出于睡眠状态他是看不出来的,因为他们没有眼皮,无法闭上眼睛。不过此刻蝴蝶对他的苏醒毫无反应,姑且当他是睡着了吧。

        再然后樨发现身体也被清洗过了,穿着用花瓣和树叶缝纫起来的衣服,看上去脆弱得可怜。身上的伤口上也妥善地敷了药,用叶子贴起来。

        这个峡谷的植物都异常巨大,可以适应蝴蝶化人的生活,同样也能给他生活上的便利。

        正在樨趴在叶子上查看自己衣服的牢固程度时,在一边睡觉的蝴蝶也苏醒了。

        “别动,这身叶子是临时缝起来的,没有经过处理,很容易坏掉。”蝴蝶一醒来就阻止樨破坏自己的劳动成果。

        樨哦了一声,然后分了神手下就没有轻重,把叶子衣给扯破了一个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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