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的疼痛没有让司天霖面露痛苦或是恼怒,只有愈发刺骨的冷酷,他盯着容黛眉目冰寒若霜:“紫卿没有说错,是朕低估你,也低估了容府。”

        他说完转身回到沙发上,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掌上的鲜血,那伤口被划得很深,皮肉都翻卷了,但他仿佛不知疼痛一样,那手掌仿佛就跟没有知觉一样。

        容黛转过身,手里的美工刀还挂着他的血珠,她嘴角勾着笑:“司先生,你是清宫剧看多了吗?自称为朕,这里不是大清朝。”

        司天霖骁勇善战,那个位子有一半是她容府给的,有一半是他司天霖自己用命搏来的,这样的小伤对他而言就如同被蚂蚁咬了一口那样而已。

        听到她的话,司天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格外难看,眉宇间隐隐含着一股戾气。

        他抬头盯着容黛:“你很好,非常好,不愧是朕的皇后,若早知你有此反骨,当初真该赐死你。”

        容黛冷笑一声,脸上笑意收敛,目光薄凉地扫了他一眼:“司先生如果是来这里说笑的,我的时间比较珍贵,没时间跟你谈。”

        司天霖来见她,她心里多少能猜到点原因。

        一,他还想回上渊,继续当他的天下共主。毕竟皇帝一呼百应,掌握天下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尝试到了帝王的好处,他这种野心勃勃的人当然不会想要一辈子都待在这里。

        二,那教授大概也不知道怎么把他们弄回去,但宿主和他们的灵魂不匹配,身体契合是出现了问题的,否则辛紫卿何必服药压制?何必想来拿自己的血液去研究?

        三,见自己就跟自己想确认他的身份是一样的,司天霖也想确认辛紫卿的话是真是假。无外乎就这三种理由,再多的她也想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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