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凡思索到:“程大人,想必你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作答吧?”

        “是。”程大人说,“以这两个字作为第一轮的答案实在是让人有些震惊;敢杀,何为敢杀?杀何人?这两个字取意颇深。”

        赵一凡此刻面有得色:“其实朕倒是咂出些味道来。”

        “请陛下明示。”

        赵一凡指着考卷:“第一轮考题为治军,我大梁兵马优劣差异太大,而且部分兵勇军纪极其不好,甚至可以定为兵痞之流,此类之人难道不当杀?兵祸大于战祸的事,历史上发生过不少。”

        “诸如此言,会元公还有另一层意思。”作为皇帝信任的大人,程政允优点之一就是敢于直谏。

        赵一凡道:“程大人所说,指的是那些骄兵悍将?”

        “正是。”程政允肃然道,“大梁精锐放眼天下也是数得上的名号的,只是他们身居军功,在战场上如狼似虎,可一旦狼虎出笼,便是洪水猛兽,就连驻地周遭得黎民也受其搅扰,叫苦不迭......这一优一劣,皆是忧患。”

        “赵恪此言,意在予朕以持屠刀之力,这些人奖惩都不足以慑服,唯有杀戮方能震慑齐心,只是现在陈氏之人在军中也是遍布羽翼,虽然尚未影响到举国兵马,但若真动极凶,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风波,而且苏老将军在外,国中兵患乱起,朕怎么能......唉!”

        言及此处,小皇帝不由长叹一声,其实皇帝所言程政允也很清楚,不过他更理解赵飞扬的意思:“所以陛下,会元公在杀字前,才又加了一个敢字,杀并不难,但是敢杀便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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