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谢她?

        司慕只感觉被人兜头泼了一瓢冷水,心中那点暖和,顿时四下里消散,从他骨头缝里往外冒。

        皮囊之内,空荡荡的,故而他声音也嗡嗡的,不清不楚道:“想要我如何感谢你?”

        她救司慕,不是因为感情,甚至不是因为盟友,她要报酬!

        她为他治病要诊金,退亲要补充,结婚了算计好了离婚的赡养费!

        如今,她为他消灾,怎能不要钱?

        她对他,没有半分的恩惠,她所作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司慕只感觉这条毒蛇恶毒,阴险。撕开她的皮肉,她的血肯定是冰凉的,没有半分温度。

        “事情成功,督军的调令不会改变,他要去南京赴任,至少三年,岳城军政府就是你的。”顾轻舟徐徐而道,“我知道军政府辖区内各地的税收,上缴南京是微不足道的部分,剩下的都在军政府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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