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伞就落在了她的肩头。

        何微的眼泪涌了上来,她仓促无措,只能在深夜的雨里把自己缩成一只仓鼠。

        她听到了脚步声远去,又听到了汽车声音远去。

        她抬眸时,街上的雨幕掀起阵阵涟漪,却再也没了人和车的踪迹。

        何微冷透了,而乔治始终没有回头。何微换个处境想一想,如果她乘坐几个月的邮轮去了英国,却发现她独居的男友深夜不归,她也要气炸了。

        她不知该去哪里找乔治,而乔治是知道她家的。

        何微站起身,准备往回走,却在楼道门口瞧见一位喝酒的老人,正是她隔壁房间的那位英国老者。

        老人家肯定是听到了他们的争吵,担心何微一个人,所以出门给她作伴。

        他哪怕再落魄,也有他的绅士风范,既保护了女士,却又不会让女士提防他,害怕他。

        他保持着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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