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九的岳城，夜空不晴朗。弯月隐藏在浮云的缝隙，晦暗不明。</p>
夜幕笼罩着，寒风无孔不入，顾轻舟下了汽车，手片刻就冻僵了。</p>
入了夜，远处的码头却是人声鼎沸，最后一班开往南洋的邮轮，鸣了第二声的汽笛。</p>
三声汽笛过后，就要开船了。</p>
汽笛声震耳欲聋，催促着旅客们的匆匆行迹。邮轮烟囱里的浓雾，滚滚向上，宛如潮水汹涌。</p>
众人拥挤着榻上旋梯，却被督军府的副官拦住。</p>
“怎么回事啊？不用排队的吗？”</p>
“凭什么你们先上啊？”</p>
“快来不及了，挤什么挤？别人也着急上！”</p>
人群里的抱怨声不止，转头却瞧见高大威武的军士，扛着荷枪实弹，顿时全部噤声，默默往旁边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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