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挂着一个鹿头模样的时钟,驯鹿角长长的蔓延在碎花墙纸上。

        看着应是温驯宁静的模样,可是此刻却无端尖锐起来,犹如宋青葵的红唇,仿佛一咬一合之间都能伤人。

        虽然她是坐着的,鹿泽生是站着的。

        “多久开始打黑拳的?”宋青葵问了一句。

        “不记得了。”

        鹿泽生无意识的弯了弯膝盖,他的膝盖刚刚大力触到了地上,现在有些发疼。

        他回答完后,就低着头兀自沉默着。

        在宋青葵的记忆里,他一直都是不多话的,乃至沉默的,像一个随时都会被人遗忘在田地旁的稻草人,到最后人们连样貌都记不住,只记得沉寂的身躯线条。

        默默的,就这么被风吹雨淋,最后散在了土里。

        如果没有偶尔发来的短信,宋青葵其实也不大会记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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