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上彼此都有一道陈年旧疤。

        不去触碰,相安无事。

        一去触碰,就会彼此撕扯的鲜血淋漓,那里有根植在疤痕里的藤蔓,稍一破土就会蔓延至全身。

        岌岌可危的,几近溃败的——所谓的信任。

        宋青葵最终没有回答顾西冽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太轻,又太重。

        仿佛只需要脱口而出,又仿佛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想出一个完美的答案。

        但是总归沉默伤人。

        顾西冽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宋青葵的发梢,发尾溜过指尖,带着不舍,也连带着一声轻轻喟叹,“我们……怎么就这样了呢?”

        房间门轻轻被带上,顾西冽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宋青葵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窗台上那盆小雏菊颤颤巍巍的晃动着,一切都显得安静。

        安静的让宋青葵仿佛以为刚才的那声喟叹只是幻觉。

        她闭了闭眼,心里忽然一阵撕裂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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