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着槲寄生的玻璃瓶是最简单的色泽,在窗外廊檐下的雨帘旁映出了一双情绪复杂的眼眸。

        那是宋青葵的眼眸。

        她的声音很慢,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仿佛妈妈的身份和姓氏是一种心理无法跨越的鸿沟。

        鹿泽生听到她的话语,都怔愣了一瞬,眼里是无法克制的惊讶。

        “那徐京墨岂不是……”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却已是点到即止。

        宋青葵拨弄着玻璃瓶上那枝斜斜的槲寄生,轻声说道:“是啊,算起来徐京墨还是我表哥呢。”

        她侧头微微一笑,“不过这位表哥不久前才带人围住我,差点让我吃了一个大亏呢。”

        鹿泽生脖子上青筋跳动,低声说:“他不是个好人。”

        宋青葵看着他,不禁轻笑出了声,“对,他不是个好人,但我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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