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从车上下来了,顾西冽点燃了一根烟,车的另一边是宋青葵撕心裂肺的干呕声。

        她弯腰抚弄着自己的胸口,不停从嗓子眼里想要呕出点什么,但效果甚微。

        烟雾自黑夜灯光下泛着一种奇异的灰色,于半空飘散,顾西冽的声音不咸不淡的响起,“你这晕车的毛病倒是这么多年也没有变一下。”

        宋青葵忍着胃部的抽搐,紧拧着眉头,懒得和他争辩。

        事至于此,胃痛和晕车的区别也不大了,前者更像是在乞讨怜悯。

        顾西冽从车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走到宋青葵身旁递给她,宋青葵看也不看,径自朝前走去。

        顾西冽捏着矿泉水的手就这么不尴不尬的举在那儿,像一出无人欣赏的默剧。

        “站住,你走哪儿去?”

        宋青葵侧身,挑着眉梢,非常讥诮的姿态,声音里都带着刻薄,“不是你让我去道歉吗?”

        说完她就转头再也不看顾西冽脸上的表情和神态。

        顾西冽将矿泉水瓶子捏得咔咔作响,沉默的跟上了宋青葵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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