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馆里,水声细碎,湖里一尾锦鲤在游弋,远处有一弯月亮,近处雪落纷纷。

        顾西冽和江淮野坐在茶席前,有人跪坐沏茶。

        江淮野嘴里叼着烟,指了指内室,出声问道:“你们家小葵花是怎么了?这么晚了,还非得来让人看。”

        顾西冽摇头,眼里的冷意像窗格外飘零的雪花,“我也想知道她怎么了。”

        内室的推拉门被打开了,老医生和宋青葵同时出来,一出来便是说道:“这是旧伤了,当时耽误了治疗,现在也只能慢慢调理了。骨头上的事是要跟着天气走的,天气不好就是要遭罪的,加上这里本就是蜀地,偏湿偏冷,这一到冬天,那难受肯定是加倍的。”

        随着老中医的话语渐长,顾西冽眼里的神色一点点开始变化。

        本是无波古井,现在却慢慢情绪杂糅,最后一点一点粉碎。

        “旧伤?”他站起身来说出两个字。

        老中医的话语被打断,花白的眉毛一拢,随即才是没好气道:“对啊,就是旧伤,你们这些人,仗着自己身子骨年轻就使劲折腾,有病不去治,到了真痛的时候那就来不及了。这手,现在怕是要做个什么都不行,我给开些药,回去好好养着吧。”

        老中医说完后恨铁不成钢去写方子,宋青葵静静的站在那儿,不作声也不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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