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伯接过,喝了一口,舒畅吐了一口气。

        “还是女孩子体贴。咱们家的后辈中,只有两个女的,一个是薛兰,一个就是凌凌。现在两个女娃也都成婚了——真快!”

        薛爸爸温声:“一转眼孩子们都大了。以前总觉得之澜是个大孩子,时光如梭,转眼他的孩子都可以娶妻了。”

        薛三伯忍不住往病房里瞧一眼,低声:“之澜和他媳妇都是性子高傲的人,两个孩子长得好,读书成绩也好,心性难免也会高傲些。”

        薛凌和薛爸爸对视一眼,一下子猜到薛三伯是在暗中责备薛衡这次的事。

        薛三伯叹气低声:“年轻人心性急,肯定是没将感情事处理好,不然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今天就算挨个教训,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薛爸爸内疚不已,低声:“之澜将他交给我,我却没将他看好,是我失职啊!这孩子不错,就是心性高傲了些。找对象这一块,我也曾低低劝过他,说不要盲目交往,除非是自己喜欢的,动情的,可他却不以为然,说不交往怎么知道喜不喜欢,适不适合。我也不好劝太多,毕竟这是他的私事……谁知会突然弄成这样!”

        他有负所托,实在是心有惭愧。

        “这怪不得你。”薛凌解释:“我昨天去凌云分厂出货,也碰到一个女孩子在办公室纠缠他。阿衡跟人家交往过,随后将人家甩了,也没个彻底的了断。那女孩子哭哭啼啼,追到厂子里的办公室等他,还差点儿误会我是什么狐狸精。阿衡还没跟人家断干净,转身又找了新女孩。他这样子拈花惹草,确实很不好。”

        薛爸爸和薛三伯都是传统的老辈人,一听到这样的说辞,对薛衡的做法更是不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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