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知晓她不需要安慰,但她觉得堂姐需要建议。

        “淙姐,说一句实话,你对姐夫应该不可能什么都没了。你只是疲倦了,对这样的寂寞生活产生了疲劳感。只要改变一下,情况会立刻好感。”

        “反过来说,如果你对他什么感情都没了,那至少也要一个名啊!你跟他拥有夫妻之名,家庭就存在,婚姻也有保障,对你和对孩子都好。你不图姐夫什么,什么都无所谓了,那就接着过吧。”

        “都四十多岁了,如果没什么激情第二春的想法,只想平平淡淡过日子,那就不要折腾了。你仔细想想,离和不离都差不多的状态,那就不要尝试去离。也许等过个几年,情况好转了也不一定。”

        “淙姐,你也不要只惦记着工作,有空就约朋友出去逛街吃饭,偶尔跟亲戚好友也约一约。人多热闹,情绪也会不自觉好转起来。你自己也说了,人老了,爱也都淡了,只剩需要一个老伴。朋友和亲戚也能做你的伴,可能没姐夫跟你贴心,但也能作伴,跟你分享一些事情。”

        薛凌继续分析:“比如现在,你我坐在这里,你一时触景伤情,就什么都一股脑儿说给我听。这就是一种情绪的分享和作伴。淙姐,冷静一些吧。离婚对你来讲也是可有可无了,那就挂个名,反正你也不吃亏。”

        薛淙不再开口,说不出具体是什么神色,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多半也是没法离婚。”

        薛凌知晓她老公位高权重,婚姻于他也是颇为重要,只是不好问太多。

        “淙姐,姐夫他多半也是不得已。如果他是忠于婚姻,忠于你,心里也只记挂你,只是因为职务关系不得不一直忽略你,你就原谅他一回吧。等他年纪大些,退休了,他回到你的身边,你们仍能做老伴。”

        薛淙闭上眼睛,晒着暖融融的太阳,一直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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