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轻叹气,温暖的大手裹住她的手。

        他的手很粗糙,手背上满是陈年小疤痕,但却一如既往的温暖。

        她的手很冷,又白又细长,带着岁月的痕迹,手皮微微皱起。

        两人都没说话,屋里安静得只剩暖气口的气流低低回转声。

        他捏住她的手,低声:“阿淙,那天搁下电话,我一夜没睡。天刚刚亮时,我给上头发了函,申请半个月内调回帝都。”

        薛淙吓了一跳,瞪眼看着他,不敢置信。

        “你——你这么冲动做什么?!你那么多年的努力极可能会付诸一炬,你太冲动了!”

        男人微微一笑,大手略笨拙轻抚她的发丝,带着熟悉的温柔。

        “我不能一直只为了自己,也得为你,为这个家,多少承担一些责任。这么多年来,你一个人带孩子,一个人养家,一个人承担这个家的所有,你的辛苦我不能分担一分,却还要你和孩子担心我……”

        他停顿下来,他不是擅长言辞的人,不会高谈阔论,更不会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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