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海摇头:“说是来看昌哥,我让他明天再来。那小子打小就手脚不干净,村长说现在仍是不知悔改,整天偷偷摸摸,还是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咱家还没正式搬进来,东西杂乱,我就没让他进来。”

        刘英回忆起往事,心头火气蹭蹭上涨、

        “当年他就没少偷咱们家的鸡和鸡蛋!我记得阿源十三岁那年,他的鞋子补到不能补了,冬天总是长冻疮。我心疼他,就拼命存鸡蛋,一个也舍不得吃。好不容易攒了二十个鸡蛋,打算卖了给阿源买鞋穿。谁知我们从田里回来鸡蛋就都没了。那臭小子爬窗进来偷鸡蛋,隔壁花婶亲眼瞧见的。现在想想,仍是一肚子气。他家有钱有肉吃,他还来偷鸡蛋——当时鸡蛋就是我的半条命!”

        “行了行了。”程木海压低嗓音:“人家现在除了那间房子,啥都没有。咱们好人做好事,管好自己的事。当年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当年他一条胳膊没了,三天两头生病,孩子们又都还小,根本奈何不了彪悍又蛮不讲理的程彪夫妻。

        即便知道鸡蛋是他们儿子偷的,除了忍气吞声外,还能做什么?

        刘英撇撇嘴,转身进厨房收拾。

        一个多小时后,程天源载着一大家子回来了。

        程木海和刘英赶忙出来迎接。

        薛爸爸和妈妈牵着孩子们,薛凌和程天源则大包小包搬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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