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太太,我自小就在残缺的家庭长大,有一个酗酒家暴的残酷父亲,还有一个软弱善良的孤苦母亲,自我开始懂事起,我就发誓要肩起家庭的责任,救我妈脱离苦海,给她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后来我妈被打落胎,精神一度崩溃。如果不是太太舍命相救,我妈早就离开人世了。后来你们多番出手相帮,给了我们母子栖身之地,还给了我们许许多多的温暖。”

        “尽管生活好了许多,可我的家庭仍是残缺的,无法完整。我舍不得我妈总是孤零零一人在灯下劳作,所以我支持她和郑伯重组家庭。他们一家子都很不错,可惜我却一直没什么归属感。”

        “平时除了小欣他们几个小孩外,几乎没人能跟我带来真正的快乐。我读书成绩再好,赚的钱一天比一天多,可我的内心总是硬邦邦的,有时连我都讨厌这样的自己。”

        “家庭于我来讲,陌生却极具吸引力。我内心深处很渴望很渴望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可惜我却总摸索不到,体会不得,甚至引来了郑大同的猜忌。我不想让我妈担心,心事都藏得密密实实,心思异常敏感,个性却又要强得要命,所以我才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出走并不是单纯的出走,我是想远离这个环境,甚至包括我妈……于是,我从北方帝都逃去南方海滨。听说有人偷渡去南洋创业,渡远洋远离大陆,我毫不犹豫上了船。”

        “船上的那十几天里,我看过波涛壮阔的大海,也经历过几回生死。船触礁了,我看到身边的人害怕死亡时的歇斯底里,硬邦邦的心似乎有了感觉。我想家了,想妈了,也想你们众人。于是,我拼命游,努力游,终于在慌乱中抓到一块儿木板。”

        “那时夜黑风高,海浪像一块块的黑幕,不停席卷拍打我。我除了紧紧抱着木板,什么都做不了。那时,我想我可能要死了。可我却很幸运,第二天清晨被一艘渔船给救起,昏睡了半天醒过来。”

        “语言不通,环境不同,让我起初吃透了各种心酸和艰苦。晚上睡路边,喝溪水挖野菜吃,时不时还得被街头的混混欺负,揍几拳踢几脚,有两次差点儿被打残,一瘸一拐好几个月,是我找了木棍自己正骨,忍着剧痛撑下来。”

        “那些日子里,我只能靠着‘回家’的念头强撑,不然我是活不下来的。我想念你们,非常非常想念,是你们大家让我有了活下去撑下去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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