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影胸前的伤口不算太深,此时已经渐渐凝固了血迹。
想起看过的那些受了“八刀刑”的人,胸膛被切开,血肉一点点刮去,露出累累白骨和仍在跳动的心脏,他觉得自己已经算的上是运气极好。
万幸他身后是一条河,不是什么悬崖峭壁。
否则刚才退无可退,伤势定然就要比现在更加严重。
那人将枪杆在地上重重一挫,地面顿时凹陷下去一个小洞。
浮土犹如水波般泛起了圈圈涟漪,接着又消失不见。
突然而至的杀气,浓烈至于犹如雾、雨、闪电,朝着刘睿影裹挟而来,拼命朝着他的眼耳口鼻中钻去。
有着猛兽般的狂野凶悍,又如漠南最深处的蛮族部落那样原始。
原始只有最简单的你死我活,但其中却又包含着一股参透生死的明悟。
这样自相矛盾的杀气,刘睿影不知它究竟是怎样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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